欧若拉的微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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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0.
一片黑暗。
01.
他沿着一条隧道独自前行。
手中是一盏煤油灯。昏黄的灯光使他能勉强看清周围的石壁，和脚下的路。
仅此而已。
黑色的石壁。最宽处仅容一人通过。借着昏黄的灯光，他能隐约地看见石壁上不详的黑褐色和惨白色。
那是血吗？
“嘀嗒——”一滴水从石隙中滴到地上，四分五裂。
他默数——一万零七百二十三。然后，继续痴痴地望着前方。
遥远的前方，是一缕若隐若现的光明。他痴痴地望着前方。
那是披着光辉羽毛的天使，沙漠中的绿洲，欧若拉的微笑，亦或是魔鬼的诱饵。
·······
终于，被压榨至山穷水尽的身体再也无法支持他的前行。
他倒在地上，失去神采的眼睛痴痴地望着前方。
就在他倒下的一刹那，他的脖子狠狠地划过一个棱角锋利的石块。
鲜血喷溅。
02.
他沿着一条隧道独自前行。
他不知道走了多久。一开始，他还通过水滴计算时间，后来就放弃了。
为什么呢？
他试图回忆，但是每当他搜索自己的记忆，脑袋就像要炸开一样。
算了——还是继续向前走吧。毕竟前面有光。
他疲惫地继续前进。
“踏——踏——踏——滴答——踏——踏——踏——滴答······”
隧道里很安静，除了水声和他的脚步声以外，没有任何声音。
寂静得使人害怕。
他含混地骂了一句。
他壮着胆子，向前走去。手里的灯给了他唯一的依靠。
石壁间的道路开始渐渐变窄。
他望望后面，没有光。只有虚无和黑暗。
还是向前走罢——至少前面有光。
石壁间的道路渐渐变窄，他不得不侧着身子行走。
不知是不是错觉，那缕光明更近了。
他的心之火被点燃了。他的大脑，思想，灵魂都充斥着一个念头——向前，向前，向前，到光明的地方去。
石壁间的道路渐渐变窄，他感觉有一点窒息。
粗粝的石壁摩擦着他的躯干，黑色的石壁被染成了红褐色——用鲜血。
石壁间的道路越来越窄，窒息的感觉和剧痛折磨着他的神经。
他快被剧痛的潮水淹没了。
“喀拉，喀拉。”
他的肋骨被压碎了。
终于，石壁间的道路突然变宽。
他如一个破碎的洋娃娃般摔在地上，吐着粉色的泡泡。
他看到了光明。
······
1024.
他沿着一条隧道独自前行，手里提着一盏煤油灯。
然后，他崩溃了。
他扔掉了煤油灯。
他在黑暗中大笑，哭泣，怒吼，呜咽，咒骂，然后又掩面而泣。
这里只有他一个人。
他哭着哭着，泪水化成了夜枭般的笑声。他一边大笑，一边奔跑。
然后一头撞在石壁上。
溅满了石壁——红色的，白色的。
∞.
他沿着一条隧道独自前行。
手中是一盏煤油灯。昏黄的灯光使他能勉强看清周围的石壁，和脚下的路。
仅此而已。
黑色的石壁。最宽处仅容一人通过。借着昏黄的灯光，他能隐约地看见石壁上不详的黑褐色和惨白色。
那是血吗？
“嘀嗒——”一滴水从石隙中滴到地上，四分五裂。
他默数——二十三万九千八百三十一。然后，继续痴痴地望着前方。
遥远的前方，是一缕若隐若现的光明。他痴痴地望着前方。
那是披着光辉羽毛的天使，沙漠中的绿洲，欧若拉的微笑，亦或是魔鬼的诱饵。